短视频平台上的“老年网红”（图源：网路）袁记短视频热门业务教程网
“我接受了我妈每晚唱N遍‘我们一起学狗叫，一起喵喵喵喵喵’，也习惯了我爸口头禅弄成‘谢谢老铁、双击666’，但我万万没想到，有三天刷抖音的时侯，听到我爷爷在DJ版《谁是我的新娘》唱跳视频下留了言。”
一位岛友告诉岛妹，她去年惟一的心愿，就是给家人申请一个“老年人短视频防痴迷系统”。
一
前不久，家住广州市通州区的老李发觉，他奶奶回娘家时，姐姐帮忙下载了一款手机软件，说是可以通过看短视频“杀时间”。老李原以为这只是一种闲暇，就没再多问。
但近来，事情有点不对头了。
每晚晚上一早起，老人就打开手机开始刷视频，做菜时也把手机置于炉灶旁，常常划一下。大多数时间，她几乎是手机不离手抖音刷赞专家，每十几秒就看完一个视频，再划下一个。午睡时躺在床上，丈夫仍不忘睡眼迷蒙地看上几个视频，“跟上了发条一样”。
过了一段时间，老李的丈夫出现耳鸣心悸、头晕眼花等病症，最后不得不去诊所。跟大夫说起发病缘由时，老李简直哭笑不得。
同样“哭笑不得”的，还有疫情期间居家读博的小赵。
“我妈玩抖音早已两两年了，疫情那会儿一刷就是一整天，手机像长在手上一样，还开着巨大声的公放。”
小赵发觉，父亲的注意力和记忆力都越来越差，跟她聊天，说三句能听到一句，记住半句，“其他时间都在打盹，可能在想‘我哪些时侯才会聊完接着玩手机’”。
除了这般，小赵母亲还开始在家庭陌陌群里转发各类抖音链接。小赵说：“以前看陌陌文章信这信那，如今‘抖音专家’说啥就是啥，甚至还从抖音里买吃的，你听过海胆泡面这些东西吗？我都吃海胆了还去搭配薯片？可想而知那干贝也不是哪些好海参。”
小赵告诉岛妹，对于父母沉溺短视频，她一时半会儿也没哪些招：“我如今没能力带她旅游、给她报老年学院，无法让她精神上丰富上去，只能寄希望于我博士结业后，再把她从这浪费生命的闲暇方法里拽下来。”
（图源：《城人》街头访问）
二
近些年，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，原先“不触网”的老年人也被卷入了花花网络世界。短视频的盛行急剧减少了互联网使用门槛，亲朋好友一派对，当初说出“手机是现代贩毒”的“银发族”，各自刷起手中的“短视频神器”，谁叫也不理。
行研机构发布的《银发人群洞察报告》显示，银发人群联通互联网月均使用时长，已增至每月起码118小时。也就是说，老年人平均每晚起码有4小时在使用互联网，有关数据在未来仍将呈上升趋势。
奶奶们都在刷哪些？
一是热卖鱼汤、情感寄寓。诸如“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”“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”，或像迷恋“假靳东”的黄某，把虚拟算法当作“认真恋爱”，从短视频制造的幻像中寻求情感抚慰。
二是精神摧残。扭曲三观的“土味”说理，上知天命、下通人情的八卦绝学“招招致命”，短视频上四处都是。
有人发觉自家的陌陌群里，老一辈开始吐糟儿女不孝、只会啃老。细问之下，才发觉都是从各个短视频平台上看来的，哪里流行着“养儿养子无用”“十个孩子九不孝”“靠孙辈不如靠自己”等歪说邪理。
短视频平台上的“养儿女无用论”（图源：网路）
三是反智谣言。去年疫情期间，假借“钟南山”之名的谣言铺天盖地，哪些“钟教授”说炼水银能长生不老刀枪不入，“钟教授”说粮食市场要崩溃，“钟教授”又说吃牛牛肉的突厥同胞身体好——事关“生命安危”，一些老年人不断转发给孙辈，跟她们讲道理吧，反而惹来一顿骂。
还有终极骗局。一位网友给岛上留言称，她妈妈在抖音刷到了“马云创业视频”，称马云团队要帮穷人致富，只需交上1700元入场费，才能在1个月后收获数千元的利润。她妈妈对此坚信不疑，最后碍于手头零花不够，才只得定夺。
据悉，类似“假靳东卖贵妇膏、100元一瓶买一送一”的短视频叫卖也屡见不鲜，“东姐姐”“董妈妈”们先让老年用户双击、送礼、打赏，再诱导其订购价钱不菲的劣质商品，最后发展成线下碰面，进一步侵吞奶奶钱财。
人民网舆情数据中心的数据显示，网路谣言、虚假广告、网络盗窃是老年人上网经常遇的风险，保健品盗窃、网络传销、非法集资等则是老年人屡次推入的网路圈套。
三
奶奶为什么如此痴迷短视频？
友人对岛妹说，上班回去常常见到父亲歪在卧室刷小视频。退职了，没事干，大把时间不知该如何打发。
“或许练练字？跳唱歌？做些感兴趣的事？”岛妹问。可友人直摇头：“父母这代人呐，太少为自己活了。忙着考学、结婚、生子、工作、照顾奶奶……哪有须要往哪奔。一闲出来抖音刷赞专家，反而不晓得做些哪些。”
这个时代，新事物层出不穷，新技术以空前速率改变生活。在信息过载的时代，擅于借助媒介挖掘、辨别信息的人，能享受信息盛会，没有这种素质的人，只能迷失在信息沼泽中。
诸如“柿子、酸奶同吃会死人”“小螃蟹被拿来处理遗体，千万别吃”“一天一杯，包治百病”等各类“养生谣言”，就超出不少奶奶的科学鉴别能力；“你抽奖了”“投资入伙，回报率300%”“绝对优惠的大好消息”等好多年青人看上去感觉愚蠢的套路话语，却仍然能让许多老年人中招。
还有不少短视频戳的是老年人情感空虚的软肋。清华学院一项调查显示，60岁以上老年人超过1/4倍感内心孤单，其中女性格外严重。
如今，各大平台均有算法辅助分发信息，因而一旦阅读、订阅或显示出对这种信息有兴趣，类似信息会蜂拥而来。常年身处这些“信息茧房”，个人生活会慢慢定式化，而置身“个人订制”的信息中，自然会渐渐丧失接触不同领域信息的机会和能力。
试想，假如老年人打开新闻App，见到的都是“身体出现这几个讯号喻示大病！”“吃这几种食物轻松活到99”，刷刷短视频，界面参杂的都是“养儿无用”“东弟爱我”，她们的精神世界会弄成哪些样？
谣言与辟谣（图源：网路）
若老年人相信短视频中的世界是真实的世界，谣言中的科普是可信的知识，这么代际间信息鸿沟会越拉越宽，甚至演化为父亲与孙辈间的沟通屏障。有网友就无奈吐槽：“我爸每晚转这些信息，内容完全经不起推敲，跟他说还不信，反倒觉得我信息封闭、错失机会。”
近来几年，人们谈论收入鸿沟、教育鸿沟、阶层鸿沟，同样，老年人痴迷低质甚至劣质短视频现象，折射出的正是“代际间信息鸿沟”。
以前，母亲是手把手教我们认识世界、辨别真假的人，现在，母亲渐渐老去，帮助她们分辨信息真假、适应信息社会，渐渐成了下一代的责任。
谴责网路并不现实，当务之急是相关平台要负起责任，社会和家庭也要行动上去，为老年人提供更多选择。或则用丰富的文体活动吸引老年人走出家门，面对面共谱情义；或则帮助老年人安全上网，借助网路获取有益信息，尤其严防受骗、沉迷。
虽然，给“东姐姐”双击、疯狂转发谣言，不该是奶奶上网滑水的惟一选择。